關於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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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wan
跨越現實與虛幻的分野,躍成玄靈裡的泡沫。
隔離了人世間所產生的距離感,恰似透過玻璃櫥窗來看著所有一切。
我只是一個努力成為平凡的人,並樂於享受有限的生命。
『生命的存在並不拘泥於特定的形式。』 風,如是說。
撕裂後的靈魂歸處,不是唯一的選擇,而那,也不只會是吞沒在黑暗裡的深淵。

2006年5月23日 星期二

[玄怪] 踩墳頭


有一天,我爸一位朋友帶了他鄰居的親戚來找我。
那個人來的時候,滿臉倦容,很疲備的樣子。
問他啥狀況,他說,因為他岳父過世,所以帶他老婆回台東奔喪。
辦完喪事後接著送山頭,之後他因為要工作,就先回台北,他老婆留在那邊守七。

可是他回台北後,竟然人都一直昏睡到無法工作。
去看醫生都說太累,怎休息怎睡也只更累。

不得已,只好跑去問宮壇。
有說他卡陰的,也有說被冤親債主跟上的。
做法事,渡冤親,能做的都做了,花了好幾萬的冤枉錢一樣沒效果。

最後到了那位親戚家,剛好我爸朋友聽到此事才帶他來找我。

一查才知道,他在送岳父上山頭時,對那邊的『先進』有所不敬。
『先進』,懂意思吧,就是『先進』棺材的『在地住民』。

但是他並不是故意的,只是在扛棺材入墓坑時,踩在人家的墳頭墓碑上,又沒知會與道歉,棺材入土處理完後就這樣回去了,加上運勢正低,就卡上了。

後來,先幫他以淨咒處理過,再畫了三張符令給他,教他若可以的話,最好是再跑一趟墳區親自道歉。
若無法親自到的話,那就在自家門前把三張符化了,並且默聲道歉即可。

他拿了符以後,當晚坐夜車下台東,要接他老婆回來台北,所以就在他岳父家門前處理了。
之後就沒再來找了。

隔了一陣子後,我爸那位朋友剛好又來家裡作客,我就請問那個人後續狀況如何。
聽說,處理完後,回台北已經恢復正常工作了。

2006年5月21日 星期日

[記事] 脫線外甥


(前述請參考:[玄怪] 封印 )


今天聽老媽在講,說我外甥脫線脫線的個性,有時真會被他氣死。
以前曾講過他小時候就是要學修行而入妄,所以才幫他封印掉的事,而封印的後遺症就是會少一根筋。

像他在學校是國樂社團員,今天社團應邀要出去表演。




老媽:『阿你是要去哪裡表演?』

他:『阿斗有一個學校啊!』

老媽:『是哪個學校?』

他:『不知道。』

老媽:『是啥咪學校?』

他:『一個國小。』

老媽:『阿那學校在哪裡?』

他:『不知道。』

老媽就懶得問了。
可是他在準備樂器時,又出了狀況。

他在樂團中是拉胡琴的,居然今天一大早才發現他的弓弦不見了。
老媽跟老爸也為他緊張,可他卻一點都不緊張。
他以前不會這樣,是封印後才突然變樣。

後來老媽問:『阿弓弦不見了要怎辦?』
他就跑去隔壁文具行找老闆借。因為之前文具店老闆也想學胡琴,聽說他是國樂社的,所以
就跟他學,也買了支相同的胡琴。

結果弓弦借回家才發現沒上松香。
弓弦沒上松香摩擦力不夠就沒辦法拉啊,老爸一急,就乾脆在家裡翻遍了幫他找才找到。

老媽:『既然找到了就把剛借的拿去還人家吧!』

結果只見他拿去又拿回,還多帶了瓶松香回來。

老媽:『阿你很奇怪ㄟ,不是叫你拿去還嗎?怎沒還還拿了松香回來!』

他說:『阿就已經借了啊,順便就借齊吧!』

所以他那把弓弦雖然找到了,還是拿借的那把去。
有時覺得他實在很好笑,去補習回到家居然說:『啊!我的書包不見了!』
書包唸到不見了,我才騎機車載他回頭找。

有一次才誇張,他星期五下課回我家,週末也在這邊過夜。
到了星期天,老妹問他:『功課寫好沒?』
他跑去找才發現,書包又不見了。

他就跟老妹說,『書包應該在家裡啦!(老妹家)』

老妹說:『怎可能!星期五早上我從家裡載你去上學,這幾天你又在阿媽家都沒回去,怎麼會在家裡?』

他想好久也找好久,從下午找到晚上十點多,緊張得不敢睡。

到了晚上十一點,才突然說『想到了啦,書包在學校。』

老妹:『書包怎麼會在學校?』

他:『因為學校上第八節課時,國樂社要去社團教室練習啊,阿我把書包放原來教室沒一起帶過去,下課直接就回阿媽家了。』

這還不夠扯,讀書讀到書包不見還算小事,還曾經連便當盒也不見了才好笑。
老妹有一天很語重心長的告訴我說,『唉!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兒子!』
我告訴她,是因為之前封印的關係,他在未封印前不是這樣的,凡事都很細心的。
老妹就說,『那乾脆把封印解開吧,不然這樣下去哪天真會被他氣死!』

我告訴老妹,時候未到啊,現在要是開了竅,開始有了覺醒後的自我思想,要是不肯唸書隨便學壞了,到時是智慧犯罪更難掌握。

說他笨嘛,又不是笨,他功課很好,參加珠心算比賽拿過全國第三名,唸英文的檢定成績也很好,校外圍棋比賽也得過冠軍,算是個很優秀的小孩,可是就是很天兵,這就是封印後遺症。

話說今天出去表演回來,老媽又問:『你今天到底是去哪裡表演?』

他回答說:『阿斗司機載我們去的啊,去到一個很遠很遠的那邊啊!』

老媽說,問了好幾句還是沒回答到重點,總有天真會被他氣死。

哈哈哈!


註:

封印是為了保護他。

心智尚未成熟前,要是常莫名其妙起乩,不搞成精神病才怪。

所以這裡提及的『封印』只是封掉他的 Sensitive而已,並不會影響智力。

2006年5月15日 星期一

[玄怪] 手印




平常靜坐時,總是不自主的會結手印。
因為往常並未正式入顯密法門中修持,因此對於諸佛菩薩及手印經咒等事也沒特別深入研究。

有一回與朋友聊天時提及六字大明咒的讀誦發音問題,就上網查找資料,偶然間看到某個網頁中的幾張照片,頓時嚇了一跳,那幾張照片竟然就是自己靜坐時常結的手印!

彌陀定印(妙觀察智印,又稱除散亂心印。)這個印,是屬蓮華部的印相,《金剛頂經瑜伽修習毗盧遮那三摩地法》云:
『行者欲入金剛定,先住妙觀察智印,定慧二羽仰相叉,進禪力智各相拄,以此妙印修等引,即得如來不動智。』。

原來這個手印的用意在此,而最令我驚嚇的,是首句提到說,『這個印是蓮華部的印相』這一句。

之前提及我入玄門的經歷時,曾述及蒙受觀音大老收入門下修行之事,就算是大老要我改修千手法門,那也是觀音化身之一啊,那我靜坐時,怎會打彌陀定印,實在令人聯想不起來。

我並不知道與阿彌陀佛之間又有什麼因緣,怎會在靜坐中無意識的打了這個『彌陀定印』。好奇心驅使下繼續查詢這個定印的相關資料,沒想到所查到的資料更令人訝異,原來蓮華部是以阿彌陀佛為部尊,觀世音菩薩為部主。

原來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機緣安排,著實不可思議至極!


2006年4月27日 星期四

[玄怪] 發爐顯影

這二張照片大約是在我唸國中時候拍攝的,距今已經近二十年前的事。

之前曾提過父親是國樂師的事,因為有些廟宇若是舉辦祈福法會需要找人誦經的話,就會需要國樂師伴奏;所以父親有時也會接到這類的工作。
當時父親恰巧去一家私人觀音廟裡工作,而廟方都會有專人負責將法會舉辦經過拍照留存或整理成資料給信眾。

就在法會進行到一半時,突然天公爐發爐了,據說舉辦法會時發爐是好兆頭,廟方那位拍照人員就趕緊拍了下來。
照片沖洗出來後才發現拍到很玄奇的事物,廟方因而聯絡參與法會當日相關工作的人員(包含誦經及樂師與其它協助人員)告知這件事,才又加洗分發給大家的。

在那個時候,根本沒有什麼數位攝影技術,個人電腦也還在80286及80386的黑白螢幕時代,連電動玩具都只流行小精靈一類的,更別提什麼影像處 理技術了;而且當時照片造假合成的技術大多是利用光影效果或者是底片疊洗,就像宋X力的顯影照片系列一樣,以現今的眼光來看很容易就看得出破綻。

但是這二張照片我仔細看過多次,影像就是很清楚,如第一張火燄中出現的龍頭,與火燄的交接處根本沒有明顯的邊線痕,不大可能造假。
若那個龍頭是假模型,火燄的形狀應該會有熱流效應而呈捲渦狀或在龍頭下出現陰影,但照片上都看不到。

第二張更玄奇,火燄中出現的觀音相可以看出是位於那三柱香之後,香的邊界線條很清楚,絕對沒有底片疊洗的可能。
在觀音身後的龍身還隱隱約約與背景呈現出不同層次的對比,若以今日的影像合成技術或許有可能做得到,但如一開始所說的,這二張照片是距今近二十年前拍攝的,不大可能是造假的。

不過,凡事總是得如大老訓示的:『當置疑於不疑之處』,所以還是不敢宣稱百分之百是真實,加上原始底片並不在我手上,也難保或許真的有機會造假的可能。那就請大家幫忙鑑識看看如何了。


照片一)發爐的火燄中出現龍頭的樣子,仔細看還可看出右側還有龍身影像。







照片二)火燄中可看出很清楚的觀音形象,背後還有龍的部份身影。


2006年4月24日 星期一

[記事] 青春的敗局


只有這樣的敗局,才是與青春相配的唯一敗局,放過這樣的敗局,青春可是必須得死去。
--三島由紀夫


近下班時,突然聽聞一位因病離職許久的女同事去世的消息。

頓時百感交集,再一次體驗人世之無常。
短短三十幾歲人生,這麼快就到了盡頭。

她這輩子過得很精彩,痛痛快快的活過了人生中的黃金歲月。
在眾人祝福下踏上紅毯,丈夫的溫柔體貼,公婆的和藹善良,算算好事都讓她享盡。

而她的為人大方開朗幽默,同事朋友交遊廣闊,更讓她擔任了公司的福利委員...。
點點滴滴,就像一齣令人驚豔的電影,在最轉折高潮的時候戛然而止,落幕後只餘下些許淡淡哀嘆與惆悵。
太多的傷悲已經不是必要的點綴了,只需要一彎淺淺的微笑就足夠,她應該會這麼想。

靜靜的來,轟轟烈烈活過一場,再悄悄的離去。
嘩啦嘩啦的炫彩,如同劃過夜空的一抹曳星。

暮春四月櫻吹雪,恰逢著這時節最後的繽紛。
浮光片羽的回憶,是曾經來去一遭的真實。
來來去去的紛擾,都已化作長眠與安息。

別了,親愛的朋友,在天堂的彼端,記得永續妳那燦爛的笑靨,與陽光般的熱情。

謹悼 Elise。

2006年4月18日 星期二

[戲文] 台客精神不死!

前幾天與朋友聊天時,話題突然談到『台客』。

一想到這獨特的字眼,實在讓人回想起許多有趣又難忘的回憶。

我出生於台客文化初代的年代,那是個本土社會與外來文化急速衝擊的年代。

聽的音樂夾雜了ICRT的西洋排行榜,一邊也聽吳樂天的廖添丁,看的書是城市獵人及雙星奇緣加上愛情青紅燈。

包包的背帶上總是得打上個蝴蝶結,剛發明沒多久的立可白與各式各樣的螢光筆被拿來寫上一堆『想你』、『浪子』、『漂泊』等似懂又非懂的怪名詞,男生 的髮型不是山本頭就是電棒燙,女生則是一律像墓碑的『角度』上揚定型風,髮膠則是免不了的啦,總是得塗得頭髮硬得像鋼盔才叫時髦。

脖子上吊掛比粗的牛索金項鍊,運動外套背後總繡著『少女殺手』,機車一定要騎白色名流,還要貼滿一堆螢光貼紙才叫流行,騎著機車時的雙腳總是像是長了大芒果合不攏般的大跨著。

鑰匙串上總是得掛上比長的鐵鍊才叫帥氣,高腰老爺褲一定要定做成翻摺鞋口袋,腳下永遠是典型標誌的藍白拖鞋。

穿著打扮上的獨特聳斃風味,以及台灣國語的豪邁,習慣以『幹』字開頭的口頭禪,長壽(香煙)、青仔(檳榔)與阿比(維士比飲料)加伯朗咖啡的襯托,終於建構出獨特的台客文化。

近年來,『台客』一詞被炒得沸沸揚揚,硬是被冠上政治族群意識而扭曲。

這些人一定不懂台客是什麼,『哇咧幹恁娘啦』,真正的台客們只會用這一句話來表達不滿情緒,深愛台灣但不會有特定的政治取向。

何必搞得那麼複雜呢?

台客族群,是最直率、毫不遮掩感情的。

就像數年前屏東萬丹鄉抗議某重要公路上未裝設路燈的方法,就是很直接的台客精神表現。
讓人笑歪了,是吧?這就是台客。


電視媒體節目上所挖掘出來的台客報導,抱歉,個人不承認他們足以代表台客。
咬著檳榔就是台客嗎?騙肖ㄝ。
襯衫不扣上胸前鈕釦就是台客嗎?少來了。
穿藍白拖鞋充台客?抱歉,不入流的台客模仿者叫作土台客,英文稱為TTK。
是難以匹敵真正台客的。

真正的台客,是有點純真加可惡,卻永遠是可惡得很可愛的。

台客精神不死!

2006年4月12日 星期三

[玄怪] 壓墓紙


今年下南部祭祖掃墓的時候,發生了一件插曲。

依照習俗,在清理先人墓地的雜草以後,要壓墓紙,這個習俗的意義據說是表示幫先人的陰宅修整屋瓦的意思。
大家稍作整理之後,兩位堂弟就拿著墓紙壓。

壓完墓紙後,擺放了祭品,先祭拜后土,感謝一年來幫忙看顧先人墓地的辛勞,點了香拜拜後接著燒紙錢。
奇怪的是,紙錢明明點燃了,一放到地上就熄掉,拿以來再點燃,放下又熄,如此反覆了三四次後,我輕拍堂弟的肩告訴他先別再點火了,我就在那堆紙錢上化無形符並催指印與后土溝通,請祂老人家先把紙錢收著吧,有什麼未盡事宜再告訴我。

而就在手上的無形符尚未化完時,只見那堆紙錢的火又轟的燒起來,還燒得很旺。
突然感覺后土似乎在叫我,我回望了一下,發現原來堂弟們在壓墓紙時,只壓了先人墳上的,而后土上的沒壓到。
我就叫堂弟再拿幾張來補壓。

後來,也不知怎麼著,只見到叔叔注意到祭拜后土的香居然發爐燒起來了,我好奇看了一下,原來是后土高興才發爐表示。
記得之前曾提過有篇『燒紙錢』的文裡也遇到過類似狀況,真是玄奇。

註:關於『壓墓紙』的習俗,有些地方是只壓放先人墳上的,后土上是不壓放墓紙的;而我們那兒的習俗是都會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