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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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現實與虛幻的分野,躍成玄靈裡的泡沫。
隔離了人世間所產生的距離感,恰似透過玻璃櫥窗來看著所有一切。
我只是一個努力成為平凡的人,並樂於享受有限的生命。
『生命的存在並不拘泥於特定的形式。』 風,如是說。
撕裂後的靈魂歸處,不是唯一的選擇,而那,也不只會是吞沒在黑暗裡的深淵。

2013年7月31日 星期三

[心情] 情難枕-續

情難枕-前篇

經歷過幾段不順遂的戀情,也經歷過一段失敗婚姻,輾轉已經二十年,偶爾,還是會回想起當初那段青澀卻又沒真正劃下句點的曾經。
從來沒有誰能真正為『人生』這個詞下一個完美的註腳,因為沒有人能夠明確知道,下一刻未來會是如何。

走過坎坷,也省思領悟,對於愛情的渴求逐漸淡薄。

朋友們問我,怎麼不找個伴?我只是笑笑搖著頭。
甚至,無意間老媽才透露出,老爸在構想幫我找外籍新娘的想法。
我的反應是哈哈大笑,天啊,我桃花從不曾間斷,比較起來,我的異性朋友還比同性的朋友多很多。
只是遇不到那種心靈契合的感覺,所以才會遲遲不前。

直到有一次,認識了一位在台中某教學醫院當衛教師的友人,她也問我怎不找個伴。
我開玩笑的回應,『唉妳們醫院裡的學妹那麼多,也不幫我介紹一下!』
後來,也就這麼不了了之。

也不知是否話題這麼聊著就起了頭,不自覺的又多次談起那段曾經。
這位朋友也頗熱心,當下就說要幫我找看看。
我心想,怎麼可能呢?事過境遷都二十年了,醫護業界的流動率又那麼高,要怎麼找起?
禁不起這位朋友的熱誠,我告訴了她當年那位小護士的名字。

僅僅只是個名字而已,人海茫茫能找得到才會有鬼吧,我想。


然而,就如同前面所說,沒有人能夠明確知道,下一刻未來會是如何。
這位朋友竟然從她們醫院的人事資料庫中找到一位同名同姓的護士,在不同單位。因為是大型教學醫院裡,彼此間並不相識。

她打醫院內線電話去找了兩次都沒回應,留電也沒回,第三次就自己親自跑去找。

這位朋友跟她說,有個人找了她二十年,並提起我的名字。
想不到,真的就是她。

她大方的留了手機給朋友,請我打電話給她無妨。
可是,我遲疑了。

二十年,不算短的時日,當年的小護士如今也不再年輕。
或許她已經有了幸福的婚姻家庭,我何需再去打擾她呢?
諸多人事已非,我們都早已不再是當年的自己。

可是,內心壓抑了二十年的想念,到底是什麼?是愛嗎?我不覺得。那是什麼?我不知道。
也許,只是為了當初沒劃上句點的遺憾始然。

朋友聽了我的考量後說,那何不證實一下再說?所以再跑去問她。
想不到,小護士竟然還是單身!

於是,我鼓起勇氣打了電話給她,在話筒另一端傳來的是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她坦言,只依稀還記得曾經認識我這麼一個人,但是我們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早就埋藏在時光洪流裡。

當時是農曆剛過年後,我還記得她的生日就要近了。
所以我打了電話問她,能否寄生日禮物送她。
她說,禮物是要親自送交才有意義,要求見一面。
看是我下台中,或是她上台北來都可以。

可是,我心裡有點忐忑難決。
拗不過她的堅持,與內心深藏的期待,於是我們見了面。

隔了二十年後再見到她,是她怎麼變得那麼白?當年皮膚明明黑黑的啊!
(事後我家人的印象都是她當年皮膚是黑黑的沒錯,可是她媽媽始終堅持她們家孩子自小皮膚就白,到現在還是羅生門搞不清到底是誰記憶有誤。)
她的臉型圓潤多了,而言談間也油條了很多。唯一不變的,是她美麗的大眼睛。

難免還是會拿當年的印象來作比較的,雖說明明知道當年的清純已經在二十年的時光裡洗滌盡去,換上了自我保護色的妝顏,當然我也是如此。
見面的想法,只是為了告訴她,當年來不及說出口的感謝與抱歉,並沒有多餘的期待。

事後她說,她覺得我有點奇怪。
找了她二十年,明明都是單身,卻又沒追求她的想法,這是什麼鬼?她不明白。
老實說,我也不明白啊!

就算不明白,總也是終於再度重逢。
陸續的保持偶爾的聯絡,二十年的空白無交集,真要能談什麼話題也很有限。
就算是當年也只是短暫的曖昧,根本還沒正式交往過,能有什麼好談?
既然沒什麼過去好談,那就談談現在與未來吧。

也因此,反倒是彼此都沒很刻意的包裝自己,很坦誠的對談,逐漸化解了彼此間的冰霜。

沒幾個月後,我生日快到了。
她邀我去台中,要幫我過生日。

我一併邀請那位幫忙找到她的朋友,想說比較不會尷尬。
可是,還是滿尷尬的,我平常不是很多話的人,但她卻會覺得我莫名其妙,幹嘛耍冷。

這尷尬一直持續到下午約去唱歌,在熱鬧音樂中才活絡了些。
我一直鬧著她玩,就算是當年其實也不曾如此放肆。

再怎麼開心,總也有落幕的時候。
她開著車,先送那位朋友回家,再載我去坐高鐵。
一路上,她終於也放開心防,跟我談起這二十年來經歷的許多辛苦。
談著談著,就掉了淚。

天啊,我的心都被她的眼淚揪著了,很想給她一個擁抱,卻又覺得不妥。
雖然二十年前就認識,但如今我們對彼此的再度重新認識,也遠遠還沒到夠親近到能擁抱的層次。

我鼓勵著她,還是給了她一個擁抱,以及不知道為什麼的道別輕吻(嗯,她說就是被這個吻電到了),然後乘高鐵回到了台北。

所有封印的愛戀與想念,由此開始潰堤...。

也許那個吻是有魔力的吧,讓我們最後的心防都瓦解了。
我們逐漸無所不談,從生活點滴,工作事業,經營管理理念都談。
然後發現,雖然我們之間有二十年的空白,但其實我們各自經歷與學習,卻又在同一個方向上前進。
因此,我們的價值觀,道德觀,各種喜好,都非常契合,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

重逢一年半多以來,雖然之間也曾經歷許多波折,但我們緊握彼此的手從不曾放過。
這段二十年的情緣,即將在此時開花結果。

她,將是我今生最美的新娘...。

2013年7月16日 星期二

[交流] 偶感


平日裡,總有些無聊到只會窮咬舌道人是非者的言語,其實無須在意太多。

人要有志,而不折於小人是非。
各人命運不同,但起碼我們活得瀟灑自在,憑自己白手起家,沒對不起誰。

人的眼界,胸懷與格局不一樣,在生命中體驗的深度也會不同。

因為知道生命有數,無常是常,
所以在自己所能下,盡量與所珍視的人們多充填些歡樂相聚的回憶,未嘗不可。

那些嫉妒眼紅的,是不敢承認與面對自己的懦弱膽小,又不懂得謙遜,才會拿別人給予自己的福蔭以為是理所當然。

老子:『天欲其亡,必令其狂。』
興衰盛敗,此一時,彼一時,終有輪替。

生命裡的美好從來不在於能夠活多長久,而是在於心界能有多寬,眼界有多廣,格局有多大,體驗有多深。

諸多稱、譏、毀、譽、利、衰、苦、樂之事,轉眼便似昨夜長風,南柯一夢。

《破窯賦》:
『蛟龍未遇,潛身於魚蝦之中;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
初貧君子常存禮義之容,乍富小人不脫賤寒之體,
時雖不足,只宜守分安心,心存不欺,必有榮華之日。』

在生命的河流中,唯有遇上擋道的岩石才能激起美麗的浪花。

燕雀不知鴻鵠志,本是平常俗見。塵世眾生本似糞沆之蛆,游然其間不識其苦。

當行過水窮處後,不如讓自己擁有坐看雲起時的寬容,笑看這一世的紛擾紅塵煙雨。

《破窯賦》:
『人貧志短語言低,馬瘦毛長無力嘶,得意貓兒雄似虎,失群鸞鳳不如雞,
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命裡未逢君且待,寬宏大量成富貴。
認命、知命、然後聽天可也。』

當常持於心,奉於行。

屬於自己能做該做的,就盡人事吧。
屬於老天決定選擇的,就聽天命吧。

2013年7月1日 星期一

[交流] 出包,誰扛?

很多時候,提出求助者的心態只是為了撇責任,而不是想面對問題。
因此,當有人善意協助後,當事者並未得到真正的教訓,而是學會投機取巧。

現實社會裡很怪的現象是,
A出了餿主意搞出了包,卻要B閉嘴扛著。
問題是,B才是直接感受問題壓力的人,而A才是在背後掌握主要利益的人。
在A並沒有展現出打算替B解套,也同時為自己解套的誠意之前,該怎麼做?


A想當周瑜,而B卻不見得真當得起黃蓋。
起碼黃蓋與周瑜的交情夠深,而周瑜更不會真要了黃蓋的命。

如果,你是A的角色,該要怎麼做?
如果,你是B的角色,又該怎麼做?

管理者(主管)與執行者(部屬)的角色就像A與B的關係。
倘若身為主管只會撇責與不斷的捅簍子讓部屬去扛,久而久之便會失去人心。
倘若身為部屬只會沉默扛責而未能適時糾正主管的錯誤,這個團隊將會崩潰。

『管理學』談的核心是對『人』的管理,並實現於對『事』的績效上,讓團隊的展現出亮麗的成績出來。

若跳脫以『人』主的核心,即便是再多高深的管理學理論與模型都只會是空洞不實的舌燦蓮花。

就像是制度的建立,是為了讓流程更不易因人為錯誤而導致更多連串的錯誤,然而制度的導入與發展,到最後卻往往成為維護制度落實而忽略制度存在目的的遊戲。

以『形勢』與『利益』為導向,來看上述A與B的例子,其實是很淺顯易明的,就是『人性』而已。

該思考的是,A該如何讓B願意當黃蓋扛鍋,是需要先讓B了解代扛了鍋後的好處。也就是說A需要懂得攏絡人心為己所用。

而B該衡量的是,扛了鍋有什麼好處,不扛又有什麼壞處,而扛了會不會就此永世不得翻身,不扛又該如何巧妙脫身。


『讓有辦法的人去負責收尾,想要當英雄就給他一個舞台。』
『讓搞出包的人自己去收尾,必要的殘忍才是真正的慈悲。』

你是A?或是B?或,兩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