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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現實與虛幻的分野,躍成玄靈裡的泡沫。
隔離了人世間所產生的距離感,恰似透過玻璃櫥窗來看著所有一切。
我只是一個努力成為平凡的人,並樂於享受有限的生命。
『生命的存在並不拘泥於特定的形式。』 風,如是說。
撕裂後的靈魂歸處,不是唯一的選擇,而那,也不只會是吞沒在黑暗裡的深淵。

2005年11月25日 星期五

[玄怪] 餓鬼





餓鬼腹如山谷
咽如針
身唯有三事
黑皮筋骨 --《大智度論》卷三十





老爸的工作是國樂師。他從事的這種行業,就是一般法會及喪禮等等的國樂伴奏師,也因此認識了許多業界的朋友如法師,和尚尼姑等等的在家或出家修士。
在法會上剛提到穿得像唐三藏坐中尊的法師,其實未必都是出家人,有的是在家居士,但是一定都得修行,瞭解各種經咒,手印,以及觀想等等功力,而且得經過師父『開臺』才能接這類工作,所以他們坐中尊不是隨便人都能上台的。
功力不夠或者個人犯貪淫殺鬥等罪的常會反而被好兄弟渡走...

話說,有一次老爸與一位法師朋友聊天,聊到鬼神一類之事,老爸說他從沒親眼見過鬼長怎樣,只遇過幾次不可思議的靈異事件..但親見的倒從沒有過。
那位法師只是對老爸笑了笑說:待會兒給你機會!
然後他就上臺開始作法事了。
普渡的時間都很長,所以唸的經有時是中尊帶唸,底下跟唸,有時是底下唸,中尊打印施物,施物就是在灑米灑水,還丟包子丟錢的那一段,若有見過普渡怎辦的人就曉得了。

那時候就是開始唸擴喉咒,拜過懺,然後准那些餓鬼們吃食的時候,有些不懂的小孩見到台上法師灑銅板也跟著搶,其實擁擠的人群中,不見得都是只有人在,一些無形的鬼也在其中搶東西,主要是米及水。

就在法會進行到這段的時候,那位法師突然把手背在後面對老爸作手勢要他向前,有時候法師可能口渴了,茶水不夠,也會這樣請後面的人幫忙,老爸以為那位法師有事交代他,就向前靠近身子。

那位法師就偷偷告訴老爸說,待會兒進行到什麼時候時,從他的袖擺稍往上提,再從那兒往臺下看。老爸也不疑有他,只是不知他要幹嘛,只是好奇就照做了,結果他看到了一堆鬼在搶東西吃!

他們的吃相都很難看,能掃就掃大吃大喝,大多都是橫死的,有吊死鬼,舌頭很長縮不回去一直流口水的;有斷頭鬼,邊走頭還邊晃的;斷手斷腳的就不必說了,有的是車禍頭被壓到,腦漿破裂,所以頭變得扁扁的,眼球還會掉下來,腦袋上的洞還流著腦漿...

其中,有一個是沒有頭的,因為沒頭,所以看不到,只好像瞎子一樣邊摸邊探著走,邊找東西吃。
供桌上的東西很快都被搶走了,動作慢的自然輪不到他吃,只見他好不容易摸到一瓶罐頭,知道是可吃的,但是一直打不開,肚子又很餓,(因為他們是餓鬼)只能拼命的往脖子上的喉嚨洞裡硬塞。

原本餓鬼的喉嚨只像針那麼細,一粒米也無法吞,即使上面中座法師在施食前唸了擴喉咒,他們的喉嚨也只是擴大到約兩指寬而已,所以,要塞進一整個罐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只見他一直塞一直塞,塞到都血肉淋漓,還是塞不進去。
最後,塞到累了,只好先把罐頭放回,誰知那時,那罐頭又被其它餓鬼搶走了,到最後,那個斷頭餓鬼都沒吃到什麼,法會結束後喉嚨會再被縮回,又得挨餓到下次法會,也許是一年後的事了。

那天老爸看了心裡實在很不忍,雖然他們犯了錯,受了罰當餓鬼,但他們也曾經是活生生的人,任誰見了也會同情的。
老爸那天做的法會是連續三天的那種,與我們平常普渡的時間提早一天,所以那天法會完畢後,老爸就打電話交代我們隔天普渡拜拜時,若有拜罐頭的話,記得要擺上開罐器,也不告訴我們為什麼,只交代一定要擺,就這樣成了我們家每年普渡的習慣。
直到這幾年,罐頭都可以不必開罐器就能開以後,才不再擺。

而老爸這段親眼所見的事,是大約在二年前才鬆口告訴我,當時我已經入了玄門,老爸認為我可以明白時才講的。
而事發時,是在大約十五年前的事...


佛經裡說:
入餓鬼道的,咽細如針,口大如炬,腹鼓如山,骨瘦如柴,無法飲食,任何食物入口則化為烈火。
想到我們ㄉ親人可能是那些餓鬼中的ㄧ個多令人不捨!
所以要多行善事,常懷慈悲處世...。

註:故事中所說的法會是指『放燄口』,而『開臺』算是種師父給予弟子的印證,應是屬於一種獨特的儀式吧!

《業報差別經》載,令眾生得餓鬼報之業有十種:
    (一)身行輕惡業,
    (二)口行輕惡業,
    (三)意行輕惡業,
    (四)起於多貪,
    (五)起於惡貪,
    (六)嫉妒,
    (七)邪見,
    (八)愛著資生即便命終,
    (九)因饑而亡,
    (十)枯渴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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